这个周末见到了妈妈。
因为疫情影响,已经将近两个月未见的人。甚是欢喜。
疫情在家期间,看到“如果疫情结束,你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谁”的推送,从来没有过答案,或许那时候疫情严重,知道想见也不能实现。
伴着春暖花开,抗疫形势也大好,想见你想见你的念头,便在脑中盘旋不止,那种想见的心情,那种思念的情绪,突然就溢了出来,藏都藏不住。
那就去见吧,去见你最想见的人,因为她也想见你,一直念叨你。
提前跟妈妈通了电话,告诉她我们要过去,透过电话便能听出她声音中的兴奋,止不住的笑意,果然如姐姐所说,她很想我,一直念叨我。当我和姐姐翻过篱笆,踏过麦地走到院子时,她带着侄子侄女从屋里满脸欢喜的快步出来,嘴里念叨着“萍儿来啦。。。。。”,模样局促又欢喜,像个孩子。
脑中闪现“如果疫情结束,你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谁?”
就是她吧,是这个生我养我的人,是这个会一脸满足说着:“萍儿脸上长了点肉了,但是正好看,太瘦了不好看”的人。是这个可能听到我的年龄,会一脸惊讶地说“哎呀,萍儿都三十多啦”的人.......
是她,一辈子养了众多儿女,劳苦了一辈子,现在还在辛苦的人。
是她,身材矮胖,满脸的褶皱,黑发盖不住白发的人。
这一生,总觉得亏欠她很多很多。她的辛苦我替代不了,她的委屈我不能替她出头,唯一能做的便是时不时去看看她,静静地听她絮絮叨叨的诉说生活大小事,生活的不易和委屈,心疼又无奈。
屋外夕阳西下,屋内妈妈讲着琐碎的家常,期间掺杂着小侄子和侄女的玩闹,调皮。妈妈说,孩子太调皮了,带两个太累了,有时候管不住真的想哭。这就是母亲的一生,九死一生生到了儿子,现在又要继续带儿子的儿子,没人理解她的辛苦,没人问她累不累,她能诉说的也只有不能常去的女儿们。
临走前,母亲依依不舍的送我们到门口,我把准备好的钱塞到她的衣兜,她推脱着不要,我摁住她的手,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,听她诉说,贴补点她,她腿疼难耐需要我时带她去看看。
我能做的不多,所以总想尽我所能对她好点,因为不想留下任何遗憾。
我们出了院子,走到路上,回头,看到母亲还带着孩子站在门口。怀里抱着小的,手上领着大的。
那天的天气很好,夕阳的光照在她的头顶,头顶的白发和夕阳的光一起撞进我的眼中。
突然,风沙就迷了眼。